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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专栏】长篇连载:《童年记事·涓涓岁月》(11)

来源:陕西老年服务网    发表时间:202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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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抒一纸时光,寄流年安好。

        在放慢节奏的生活里,我们开始怀念过去。那些难以忘怀的童年玩伴,那些天真无邪的儿时梦想,那些记忆犹新的老铺古街,或存在于我们的脑海中,或存在于那些渐渐泛黄的老照片……
        让我们搭乘时光机,走进谭嘉虎老师的童年,一起重温那些珍贵而美好的时光……


          作者 · 简介



        谭嘉虎,男,成都川师附中老三届高66级学生。1972年2月被分配到成都市房产公司综合加工厂做临时工,1978年2月考入成都工学院工业自动化专业(77级),后在西南电力设计院计算技术处从事专业技术工作,直至退休。《童年记事·涓涓岁月》作者。


           六载同窗一世缘,

           满纸依稀说当年;
           涓涓岁月浪花去,

           仅留童心作奇传。


     文/谭嘉虎   配图/来自网络

          连载 · (十三)


        这一年的暑假特别长,通常的九月一日并未开学。同学们都玩腻了,感到很奇怪,好几次到学校去打听情况,只见老师们个个脸色严峻,关着门在办公室里学习。


        终于等来了开学的日子,我们升入四年级。办公室门前那两棵高高的洋槐树已经在掉黄叶了。老师们的眼光显得谨慎些了,往日的笑容后面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顾虑。一位戴着厚厚镜片、不修边幅、模样多少有点滑稽的珠算老师,不知什么原因不再给我们上课了,而是去打扫厕所和猪圈。他一看见孩子们,就可怜巴巴地低下头,慌忙地去瞧别的地方。

        我记起了这年初夏,学校底楼教室的窗子外面挂着铺天盖地的大字报,批判坏人,还要同学们画漫画或写打油诗。我隐约感到这些事情可能有点联系。可是,儿童的世界毕竟太单纯了,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年的秋天,雨水也特别多,好像下个没完似的。好几次上音乐课,我们都穿着胶鞋,有的戴着草帽,有的撑着雨伞,湿漉漉地走进泥土地面的教室,将草帽或雨伞放在教室左边空着的桌子上。冷风从狭长的教室后面的窗户吹了进来,带来一阵寒意。平常上音乐课,都是老师用风琴伴奏,教大家跟着她唱。风琴那淳朴的、有些迟缓的、呼哧呼哧的乐音,像一位昏昏欲睡的老妈妈,跟孩子们讲着久远的故事。可是,有一次音乐课,却打破了这种常规。



        “同学们,今天我不教大家唱歌了,”教音乐的夏培芳老师用她悦耳圆润的高音说道。夏老师个子不高,但身材丰满,说起话来就跟唱歌一样好听。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我们今天上一堂音乐欣赏课,”夏老师看见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接着说了下去,“就是听留声机放唱片里的音乐。同学们要用耳朵仔细听,听三遍。听完我要向你们提问的。”她指着讲台上的一台设备说。

        孩子们一下子兴奋起来。留声机放的是我们很熟悉的儿童歌曲《快乐的节日》。一个稚气纯正的童音在无比美妙的钢琴声的伴奏下唱了起来,立刻就将我们吸引住了。我第一次听到钢琴的声音,它是那样地清脆明亮,那样地华贵高雅与动人心弦,仿佛让阴冷潮湿的教室也变得熠熠生辉、生气勃勃了。三遍放完后,钢琴那浓厚的泛音还在教室里回响,激发着我们欢快与美好的想象。

        显然,夏老师只是想让孩子们集中注意力欣赏音乐,并不想为难大家。她提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抽起来的同学都能轻轻松松地回答出来。

          连载 · (十四)


        旧时嘻戏已不还,空余铜人忆儿鹃;


        世纪风情聚一路,梦里春熙似乐园。


        秋天的晚上,我经常与小丸子约好到春熙路游逛。那时的春熙路,可是老成都风情如梦、繁华似锦的地方!


        我们边说边笑,悠闲自得,一会儿走到那令人感到亲切与神往的少年儿童书店,看看有没有刚出版的新书;一会儿涌入颇具诱惑力的糖果店,瞧瞧那些赏心悦目的糖果糕点和蜜饯甜饮;一会儿踱进干净清爽的文具店,望望那些摆放整齐的漂亮的文具纸张;一会儿又凑到灯火辉煌的工艺美术社,瞅瞅那些琳琅满目、精雕细琢的工艺作品。这时,白天很热闹的三益公剧院旁边烘烤那些香飘四溢的烧饼的高炉子早已熄火,而路对面的大华电影院与青年基督教协会里则显得格外寂静肃穆、神秘莫测。



        有一次,天色已晚,很多商铺都陆续关门了。在萧瑟的秋风中,街上很冷清,金黄的树叶静静地飘落在衣着朴实、面貌和善的孙中山先生铜像的身上、脚下和和座椅上。我和小丸子快走近铜像时,突然望见前面灯火阑珊的地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铜像下面的台阶上,肩贴肩紧挨着,头靠头地在窃窃私语;再仔细一瞧,原来是张雪鹃与袁叶红。张雪鹃埋着黑发浓密的头,满腹心事地双手抱着膝头。袁叶红好像在安慰她,夜空中传来了她细小的充满同情和哀愁的声音。或许是过分沉溺于内心的愁绪和静谧的夜色,她们两个都没有发现有人走了过来。我们悄悄地绕到她俩背后,乘其不备的时候,猛地用双手蒙住她们的眼睛。

        “哪……一……个?哪……一……个?”她俩几乎同时叫起来,由于冷不防被蒙上眼睛,说话有些吃力。

        “猜猜吧!”我俩压低声音,做出一种自己都不熟悉的声调瓮声瓮气说,心里则暗自发笑。

        她俩猜了好几次都未说对,我们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蒙在她们眼睛上的手也松开了。

        “刚才,我就看到有人影晃过来,原来是你们这两个讨厌鬼!吓了我们一大跳呢!”袁叶红一下子冲起来,泛着红晕的眼睛睁得更圆了,她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地直嚷道,仿佛她平常比我们更规矩一样。张雪鹃挺直了身子,但仍然坐着不动,眼圈有些发红。

        “天这么晚了,你俩坐在这里说啥呢?”我带着贯有的那种好奇心问道。

        “我们坐在这儿玩玩,没有说啥呀。”她俩遮遮掩掩的目光相互望了望,便异口同声地说。

        我和小丸子都表示不相信这话,再三追问,她俩索性跑开了。她们飞快地跑着,我和小丸子在后面紧紧追赶,我们在铜像附近的树丛中绕了好几个圈,才将她俩逮着。

        我用力抓住了袁叶红的手。“男生不能拉女生的手!男生不能拉女生的手!”她带着很好笑的郑重的神气连声说,似乎忘记了她平常最喜欢与男孩子狂打一样。我感到有些慌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她的手趁机挣了出来。

        小丸子捉住张雪鹃的一只手,他带着疑问的目光有些忧郁地看了她一眼。可是,她并不急于挣脱,只是闪动着明亮的眼睛轻轻地笑了笑,任他握着,满脸的愁云已一扫而去。草丛里,秋虫在低鸣。月亮从乌云里钻了出来,皎洁的月光撒落一地,也倾泻在寂静的似乎正在沉思的铜像身上。空气中不知从甚么地方飘来桂花的清香。我们一起玩耍了一大阵,天色实在太晚,就各自回家去了。

        童年的快乐是那样地简单、纯粹和天真,好似我们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不思想,只要能聚到一块,在朴素的、充满人文积淀的、月光照耀下的宁静的街道上嘻戏、追逐、打闹,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精彩待续……)

编辑:wuyue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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